背灯和月就花阴 two百粉点梗
庭下积水空明,水中藻荇交横。
其实没有积水,更没有藻荇。
只有如霜月色,松柏长青。
吴老狗躺在床上,三寸钉在它的窝里安稳睡着。万物静默,他有时间想一想那个人。
那个人有一双好看的眉眼。水是眼波横,山是眉峰聚。
欲问行人去那边?
哪儿都好。
是他便好。
再往下想,是尖尖下巴,直戳到人心里。怎么副官管家天天变着法子翻新菜式,也没喂胖了他。
不盈一握的腰肢,劲瘦精壮,紧实柔韧,楚腰纤细掌中轻。
匀称有力的长腿,常年在宽松军服裤下捂的净白。得见之人莫不心猿意马,羞以自持。
连脚踝也是好的。一手可握,蹭的人掌心酥麻,忍不住轻浮把玩。
而穿上军装,他便是顶天立地担起长沙的佛。
人说我佛慈悲,他却像是红莲业火里淬过的酒,浮沉世间里浸过的茶。
说不出味。
有清高傲然仙人姿,似魔道鬼魅妖姬色。
然总有人心甘情愿地奉献。
那时他会看你一眼。
只一眼。
轻凉入骨,暗里生花。
若再附赠一个笑,真是颠倒众生。
二月红为他悔誓下墓,张副官替他踏遍黄泉,陈皮付他尽数真心,解九平他前方险阻,连最贪生怕死的齐桓,都甘愿以命相陪。
狗五别无其他,唯有允诺一生。
他一生复杂难以言喻。逢乱世,他偏要保一城安稳;遇良人,却无法付予真心。
是命格缭乱罢,可他命里有三味真火,要踏遍万里山河行侠仗义。
是情深缘浅罢,可他甘愿舍己为民,要护全百姓任孑然一身。
陆建勋,裘德考,彭三鞭。
最初都是刀枪相向,仇深似海。最终却变了情怀,然已是太晚,覆水难收。
蹉跎岁月。
休恋逝水,早悟兰因。
所幸都过去了。
如今释怀,钓因鹤守,果遣猿收。
背灯和月就花阴,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。
仍是最初的人,最初的愿。
九门,张府。如此而已。
今晚他在他身旁。
吴老狗想完前半生,低头看了看闭目深眠之人。
眉眼如故。
低低唤了一声启山。
无人应答。
他亦笑了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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